从6月9日至今,香港的动乱已经持续了六个月。借着反对修订逃犯条例,争取民主和人权之名,大批黑衣人蒙面上街,打砸公物、焚烧国旗,痛殴反对者。他们占领学校,瘫痪交通,以硫酸、铁棒、燃烧瓶攻击警察,使香港社会处在完全失序的状态。
持续大规模的街头示威常被阐释为政治运动,然而香港暴力示威者企求的主要目标,却让人明显感到是一种昧于政治现实的愿望。
随着1961年葡属果阿回归印度,1997年香港、1999年澳门回归中国,亚洲再没有一个地方处在西方的统治之下。500年来欧洲向非西方世界的扩张在这一地区终结。所以,香港的回归,是亚洲政治发展的必然进程,不是某个国家或某一部分人愿意或不愿意就可以改变的。殖民残余的终结是被殖民国家争取主权权利,争取民主和人权的结果。追求香港独立或追求香港完全自治的人士,能理解这个事实吗?
英国统治香港期间,香港治理一直处在英国总督绝对的权威之下,他从未实行过民主选举。所以,香港有被统治的历史,没有民主传统。然而,当民主在全世界出现衰退的情况下,为了夺取香港管治权,这种意识却因社会问题而被反复召唤。民主和人权的旗帜被高高举起,反对派不仅呼吁英国干预,甚至跑到美国国会,拜见众议院议长,强烈请求美国通过《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
当《香港人权与民主法案》被美国国会通过,并经总统特朗普签署成法令以后,虽然全世界都看到了反对派打着美国国旗上街庆贺的画面,但其政治后果一定不会是反对派所乐见的。因为,在当今世界还找不出主权国家可以任由敌视自己的势力强加政治议程的先例,何况正在日益强大,并对颜色革命深有警惕的中国。
香港暴力示威者心目中的民主是乌托邦式的,这就是逼迫中央政府后退,在英、美的关怀下,通过双普选,由他们“民主地”主导香港的未来。一些受其蛊惑、涉世未深的青年,甚至认为有了普选和欧美的价值观,香港所面临的一切问题将迎刃而解。
然而,一个最重要的现象是,中国的国家安全并不在他们这个乌托邦想象之中。那样的香港必定成为反中、反共的前沿。作为中国一部分的香港,在分离主义主导下反对中国,尤其是当民主在地缘政治中成为一种武器,美国对中国的战略遏制即将尖锐地展开之际,是非常不现实的。
香港公众一向是疏离政治的。从他们自身方面看,并未曾有过对民主的诉求,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块被英国借来的土地上。香港能够成为亚太地区主要的金融和经济中心,在于香港的主流意识,即华人资本主义的精神。如马来西亚华人企业家郭鹤年所言:他们是世界上最为勤奋的蚂蚁。他们主要致力于追求经济成功,追求财富的积累,并对于自己世界公民式的生活感到满意。香港应避免成为大国政治的角斗场。
跟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浪潮,香港成为了“亚洲四小龙”之一。当香港过度资本主义化产生的贫富差距分裂了社会以后,反对派认为这是民主不足所致。要知道在任何地区,当财富高度集中在小部分群体手中时,民主就已经崩塌了。
追求民主的政治抗争有赖于表演,表演者仅仅为影响他人而登台献艺也就罢了,遮盖面孔的游行示威,裹挟着无法控制的暴力攻击,其行为不能称之为民主。殖民主义已结束了半个多世纪,希望通过西方干预改变香港政制,重回老路,即使以暴力相威胁,历史也不会提供机会了。
民主究竟能不能成为一种有理性可言的活动,已经在民主的西方国家产生了越来越多的疑问。为什么公众的抵制情绪正对准支撑着西方民主,并为西方的不断进步服务了200多年的那些价值观呢?为什么在看似完美的以法治为基础的民主秩序下,会产生极不公平的分配结果呢?他们正在反思和寻求答案。建议香港也加入这种反思,以便更好地追求自己的未来。三权分立相互制约,给香港造成的结果是法治瘫痪、政府瘫痪、社会瘫痪。
法国思想家福柯(Michel Foucault)认为,政治必须以自然既定的条件作为基础。一人一票并不能解决香港的问题,选举原教旨主义的结果,常常就是选出无能的政府。香港的出路不在于选举的方式,而在于政府的能力。
示威者也忘记了对于香港而言,公民品德是最重要的社会资本。在民主的辞典里,公民资格被视为制度正义的必要条件。有理性的和负责任的公民,懂得如何相互论辩和解决他们之间的分歧。守法诚信、思想开通、包容和妥协的精神、能约束自我并尊重他人的权利,以及另一些相关的品德如果被统统抛弃,香港剩下的将只有沉沦。
香港产生不了被颜色革命颠覆政权的后果,因为它不是一个国家。外部势力通过提供虚假消息和新闻操控施加的影响,只能暂时从内部削弱特区政府对局势的掌控。中央政府贯彻“一国两制”的决心,不会为这点小风浪所动摇。因为,“一国两制”不仅仅是为解决香港、台湾问题而提出的权宜之计,它也是两极世界结束以后,中国和西方寻求意识形态和解的尝试,是放弃意识形态争斗,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总构想的一部分。
当初,在香港回归问题上英国表现了配合,因为它没有能力让香港从中国分离,它也没有能力组织香港和中央政府对抗。中国中央政府也表现了高度的灵活性,为保证香港平稳过渡,允许香港1000名英籍公务员留任,这在其他主权国家所未曾见。
政治是妥协的艺术。基本法所承诺的双普选,只能在兼顾国家安全和香港现实需求的情况下做出合理的安排。香港示威者不能把政治最严肃的一面想得过于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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