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中国一些自由派知识分子,越来越担心中国被甩出世界主流发展圈,原因主要在于美国发起的一系列所谓净网行动,以及西方国家对中国关于香港、新疆问题的压力等。笔者倒认为,疫情当下的世界,不妨让子弹飞一会儿,不要着急随着舆论的论调来进行自我评价。
舆论的立场首先就不是那么可靠的。西方国家民主制度下讲究媒体自由,但是每个媒体都有其背后的动机和立场,绝对客观中立的媒体并不存在。因此,民众随着舆论的声场起起伏伏并不奇怪,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台湾的韩国瑜,热起来时舆论集体炒,抨击起来时候又如山崩地裂,瞬间人设崩塌。说这是民主可以,说这是如果民主喝醉了酒(民主醉汉),也同样可以。
如今的西方民主体制国家,除了德国保持了相对理智,其他国家多数右翼当道,疫情压力重重的当下,舆论不找出口显然是不合理的。且疫情究竟源头如何,尚难定论;在这点上,相信科学证据,相信科学家和医学专家,总比相信政客要靠谱得多。
作为对中国有所谓天然心理优势的西方国家,把中国当作靶子,自然也是最安全可靠的。看到法国总统马克龙因为法国教师被斩首所发表的言论,和法国上下群情激昂的局面,马克龙发誓保障“言论自由”,要打击危害国家安全的极端宗教势力,不难想象,欧美国家在抨击中国新疆政策时,究竟心里真实状态是什么样子。
是因为政治正确只能做所谓正确的表态,而心里另有他想,这个就很难讲了。因为政治长期洗礼而导致的人格分裂现象,并不仅仅存在于中国,这是世界的普遍现象。就如同美国,一个美国自由派可能口口声声支持种族平权,可是现实中可能他看到黑人就躲得远远的。
因为美国国务卿蓬佩奥等人发出的净网行动,就判断中国已经与世界主流价值观道不相同,就更加杞人忧天了。蓬佩奥并不仅仅在中国不受待见,在欧美民主国家一样成了美国国家信用日益凋敝的标志性人物。随着这样的人物起舞评价自己,未免荒腔走调。
看看如今美国总统特朗普和蓬佩奥的崛起,这能是个巧合么?如果不是美国保守派和自由派对立土壤的存在,特朗普又如何可能崛起?而保守派和自由派的斗争,也根本不在于政治理念的不同。
正如同民主党人霍奇查尔德(Arlie Russell Hochschild)在其著作《美国保守派的愤怒与哀痛》中所指出的那样,保守派对自由派的愤怒,就在于他们搞太多平权运动,纵容了太多“插队者”,跑到他们前面去分他们传统的、老实白人的蛋糕。
美国社会的撕裂,根本原因在于美国内部这个利益蛋糕停止变大了;或者说,长期以来的利益分配出现了问题,美国的经济和企业过去10多年因为和中国的贸易往来,持续发展壮大,但是这些并未恩泽到部分穷困的美国人,甚至这部分人正是受到了与中国贸易的影响。这才是问题的根本,也是无论特朗普或拜登上台,中美摩擦都不会停止的美国内部原因。
说到这又回到开始,究竟世界的主线是什么,看看现在的美国内部现状,再看看中国1989年之后频繁被认为即将崩溃、如今却变成世界上主要玩家之一的现实,给出结论并不难——主线就是发展。至于价值观,说它重要,它确实重要,经济搭台,价值观唱戏。
价值观可以让国家形象伟光正;然而,价值观正确的国家,符合西方标准的,可以说世界七八成都是民主国家了,但是真正因为价值观正确,让国家走向了富强的又有几个?数来数去,还是那些老牌的欧美国家外加日韩;而日韩又有多少因素,是因为价值正确而腾飞的,这还真是难说。
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的政治家还是本土的人民,抓住发展主线问题即可。至于价值观,只能循序渐进,一步步来。我不强求你认同,至少做到和平相处,才能谈到来日方长,慢慢改变吧?没有了经济的发展与稳定,恶性循环下,谈什么价值观?也许那样“自由却混乱的中国”反而会导致民粹崛起,真的变成了世界性危机源头。
不关注西方国家的评价是莽夫行径,但是过度关注又何尝不是怯懦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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