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财经委员会召开会议,正式推出“共同富裕”,提出“合理调节过高收入”、“三次分配”,鼓励高收入人群和企业更多回报社会等。“共富”正式登场,标志着中共严防资本野蛮扩张,致力缩小贫富差距。在“党领导一切”之下,这同样适用于“新时代”的香港,中央不容本地财团任性,不容其发展成为财阀,不容其左右大局,不容其“造王”,要求他们在房屋等民生问题方面必须“多回报社会”。
改革开放后,中共打破“吃大锅饭”的传统体制束缚,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刺激经济活力,亦成功令中国成为经济大国。但与此同时,开始出现贫富差距等问题。一些巨富指点江山,操弄舆论,收买官员,试图影响国策,更是令党不安。
正如习近平所说,“实现共同富裕不仅是经济问题,而且是关系党的执政基础的重大政治问题,决不能允许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因此中央在宣布进入“小康社会”之后,正式将共同富裕提上议程。
事实上,中共十八大之后中央政策已体现鲜明的共富取向,包括致力脱贫,抑制高收入,如针对艺人、球员天价薪酬推限薪令,追税,对巨型科网企业展开反垄断。马云、王健林、许家印等一批张扬的富豪灰头土脸,娶了某位中央领导人孙女的吴小晖更是锒铛入狱。
这次亮出“共富”,就是认为蛋糕已经做大,开始要“分好蛋糕”。中央讲明“不是整齐划一的平均主义”,不能将“共富”简单理解为“打土豪分土地”、“劫富济贫”,但富人阶层不可能再“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而必须在慈善、交税等方面“多做点事”,回馈社会,预料后续政策将更加系统化,比如遗产税的开征,房产税从部分试点到全面铺开,将加快进程。
“共富”登场,对香港也有强烈启示。香港回归之后,将自由放任资本主义体制发挥到极致,本地财团二十多年来不断坐大,在很多领域形成寡头垄断,涉及衣食住行,几大地产商囤积土地,幕后操弄政治和舆论,已经接近财阀的高度。在人均GDP高达4.67万美元的香港,竟然不止有劏房,还有数万人居住在环境更为恶劣的“笼屋”。特区政府视“积极不干预”为金科玉律,不敢也无力出手。
贫富悬殊加剧,住房困难,为2019年的修例风暴提供了土壤,但本地财团在风暴却首鼠两端,态度暧昧。北京在“平暴”之后,再也不容忍这种局面持续。主管港澳事务的国务院常务副总理韩正开腔,香港的住房问题必须解决,“即使难度很大,但总要有解决开始的时候”,国务院港澳办主任夏宝龙期盼香港在本世纪中叶告别劏房、笼屋等问题,希望管治者有效破解住房就业、医疗和贫富悬殊问题。
中央在选举制度的改革也限制了财团在政治上可以扮演“关键少数”。负责选举特首、大部分立法会议员的选举委员会由1200人增至1500人,大幅增加“爱国者”,摊薄传统商界影响力。有媒体统计,本港六大地产商42名参选人即使全部当选,也只占2.8%,相反中资机构则强势崛起。
北京由幕后强势走向台前,本地财团呼风唤雨的时代谢幕,不能任性,也无法任性,必须为香港的“共富”尽一份力,“多回报社会”,尤其在房屋问题方面必须配合,不要再企图暗中阻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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