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界上许多国家都面对生育率下降而束手无策的时候,新加坡政府是否愿意拿出类似解决住房问题、水供问题的勇气和决心,来解决人口生育问题?这是关系到国家生死存亡的问题,值得国人和政府深思。
低生育率问题长期困扰着新加坡,已故建国总理李光耀甚至把人口问题提升到“关系到国家存亡的首要问题”,这实在值得我们三思再三思!
媒体在6月7日刊登两篇文章,占绍香的《从根本上提高我国生育率》和陈鸿斌的《缩减单身群体有效提升生育率》,前者为新加坡的生育率出谋献策,后者为中国的人口问题建言发声。他们的良苦用心值得赞赏,当中的一些观察也值得参考;不过,在我看来,他们的办法对于提升生育率问题,不会有“根本上”的帮助。
本人长期关注人口问题,尤其对于新加坡的人口生育问题忧心忡忡。自从我先后发表《可考虑设立人口基金》和《关于人口基金的补充说明》(2012年7月4日和7月9日)后,我一直很关注媒体上对这一课题的讨论和政府的政策动向。迄今为止,我仍然坚持我在2012年所提出的办法——设立人口基金,认为它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新加坡的生育率问题。我的思路和具体内容,有兴趣者请查阅当天的报纸,我在这里摘录要点如下:
一、建立起一个庞大的、专款专用的“人口基金”,基金起始于现有的政府各种奖励配套(政府注入启动资金),主要资金来源应该向单身者和无小孩者征收。庞大的人口基金就能办很多事,专门用来抚养和教育我们的下一代,大大减轻为人父母的各项负担;同时,单身者和无小孩者也会大大减少。这就形成了良性循环,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二、可考虑的征收办法提议如下:凡25岁的单身国民(也许应该包括单身永久居民,因为他们成为公民之后将受惠)上交1%的年总收入(annual total income)为人口基金,之后按年龄每年递增1个百分点直到35岁的10%;35岁到45岁单身时段固定在10%;45岁以后每年递减1个百分点,直到55岁就不用上交人口基金。
任何时候单身人士结婚,政府就送一份礼物给他(因为有庞大的人口基金作后盾),下调其人口基金上交率为5%的年总收入,到45岁时如果还没有小孩,每年递减0.5个百分点直到55岁不用上交人口基金。任何新加坡国民的家庭有了小孩之后,夫妇俩都不用上交人口基金。如此一来,不用多久,我们就能建立起庞大的人口基金。
三、有了庞大的人口基金,新加坡的小孩就有福了,有小孩的家庭就会大大地减轻负担。政府应该专款专用,量入为出,适时实施如免费幼儿看护、免费教育、免费儿童医疗等措施。国人因此也会向往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年轻人在耳闻目染之后,也会提升结婚率和生育率。假以时日,社会健康运转的良性循环就有可能出现。
要实行这个政策,考验的是政府领导人的政治决心。正如实行中央公积金制度(CPF),同样在于政府领导人的政治决心。1968年,政府引入中央公积金制度,可以支付组屋的首付款以及月供,进一步让更多的普通市民,以负担得起的价格拥有自己的住所。
虽然刚开始困难重重,但是结果很让人鼓舞,政府组屋的覆盖率从1959年的9%,一跃至目前的超过80%。当全世界许多国家的人民还在为住房问题伤脑筋的时候,新加坡已经基本上实现“居者有其屋”了。
所以说,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设立人口基金须有长远的眼光和政治决心。当世界上许多国家都面对生育率下降而束手无策的时候,新加坡政府是否愿意拿出类似解决住房问题、水供问题的勇气和决心,来解决人口生育问题?这是关系到国家生死存亡的问题,值得国人和政府深思。
一个可供参考的例子。刊登于今年5月7日《瞭望》杂志的《北欧国家为何成了生育优等生?》(作者杨舸,中国社科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副研究员),作者把生育“优等生”的法国、瑞典、丹麦等国的相关政策,归功于以下四个方面的特征:
一是政府主导的福利政策体系不仅普惠国民,而且足够慷慨。
二是深入人心的中立性别观念在生育和养育环节得到了体现。(慷慨的父母育儿假)
三是普遍主义与平等主义引导了“去家庭化”理念。(更多的国家与社会抚养责任)
四是以推动女性充分就业为目的来平衡职业与家庭。(多样化的幼儿保育模式,促进女性充分就业)
总之,作者杨舸把一些北欧国家之所以成为生育优等生的最主要原因,归功于高福利政策,政府用了许多预算来解决人口生育问题。
然而,新加坡不是,也不应该是高福利国家。虽然如此,不等于我们就不能够实行他们已经证明有效的政策。不就是钱的问题吗?钱能够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关键在于是否有政治决心,来设立专款专用的“人口基金”。如果把人口问题看作是关乎生死的国计民生,我们自然就会去作,只要好好宣传,设立人口基金的政策,就能够得到国人的谅解和支持。
否则,我们总是在做一些隔靴搔痒的事情,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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